48.泪坠似流星(抚慰)

    琥珀没等到阴茎抽出来就睡着了。一觉天明,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规规矩矩穿着白天的衣服,是干净的。
    房间空荡荡,只有她一个人。快迟到了,她随便洗漱一下就赶去教室。
    上课中途,她被抓去审讯室。为了昨天图书馆发生的事情。
    审讯室门口排着不少人,都在等待问话。裁决者直接引她进去,跳过排队。
    审讯室布局简单,琥珀坐在椅子上,隔着一张长桌,对面叁个穿黑色制服的人。
    光线昏暗,把那叁人衬得阴森。
    特别是中间那个,她昨晚的上床对象。
    询问的过程很程式化。左边负责问,右边负责记录,中间的……应该是起到测谎和震慑作用。
    “昨天,图书馆二楼阅览室,一名学生受到污染,你是为数不多目睹全程的,请详细描述当天情况。”
    琥珀一点都不想回忆那天的事,她希望少点麻烦事,于是快速讲了一遍事情经过。
    接下来又是各种细节上的反复询问。
    特别是“母亲”这个词。问话人思索了很久,又和其他人讨论,最终把这个词汇归为无意义噪音。
    琥珀很想走,心里突然滋生出一些坏想法,她拼命回忆昨晚在床上的所有细节。
    一天昼看起来古井无波,突然打断左边人的问话,两人耳语几句,放走了琥珀。
    她想不到这只是一个开始。
    一连叁天晚上,琥珀都做了诡异的噩梦,和图书馆的怪物类似,在梦里,那些东西更肆无忌惮。
    她以为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去心理室咨询拿药。没有用。治愈魔法也没用。
    伊莱亚斯很担心她,整天守着,跟她快死了一样。
    “你没有自己的事要做吗?只是做噩梦而已。”琥珀在抄笔记,这几天的低质量睡眠让她眼下乌青,一直在课堂上打瞌睡,完全没听课。
    “有比这重要的事吗?”伊莱亚斯爱怜地看着她。
    琥珀直接把他赶出自己的宿舍。
    晚上又是一场噩梦。
    没有皮肤的婴儿,从她子宫中爬出。血糊糊的骨头和血管暴露在外,五官错乱,嘴里长满层层迭迭的利齿,要嚼她的肉。
    琥珀吓醒了,再也睡不着,开着灯躺在床上呆望天花板,像前几天一样,等待天亮。
    灯光刺亮,她的眼前被印上块块光斑,模糊、游动、掉落。
    掉落?
    光斑凝成血,纷纷洒洒。
    闭上眼,在她脑海里,纷纷洒洒。
    “啊!”
    琥珀惊叫着跌撞出房间。
    撞进一个怀抱里。
    好冷。
    好暖。
    琥珀缩进他怀里,攥着他的衣服,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一直在说,‘救我’。”
    “是这样吗,我的脑子在喊救命吗……”她埋在他胸膛,双臂收紧,嗓音很涩:“所以你要救我……”
    你是天使,你必须要拯救我,净化我。
    她想。
    哪怕是以你的身体和灵魂为代价。
    在他进入她身体时,眼前和脑中的血滴静止,变成一片空白。
    这根粗厚的性器,非常缓慢地顶入穴内,抚平层层褶皱。只进入了半根,再抽出顶入。
    撑得不行。
    一天昼把琥珀往上抱了抱,让她赤裸的双脚踩在他脚背上。
    她跑得太乱太急,鞋都没穿。地板很冷,他的脚背暖和一点。
    “我现在在想什么?”琥珀什么也没想,头脑发懵,但身体里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涌出。她抬起一只腿,跨在他腰上,方便顶弄。
    他托住那条腿,擦了下她的脸,说:“哭得像一场流星。”
    上面湿,下面也湿。
    “呃……流星?”她低低地呻吟出声,脸在他衣服上乱滚,顺着他说,“那送你一个愿望,要许什么愿?”
    “接住你。”
    好郑重的语气,像省了一年钱买自己最爱的礼物,接过礼物时那样的郑重。
    完蛋,她感觉自己湿透了。
    不许说这种话,不许勾引她。
    琥珀捂住他的嘴,挺腰去追未进入的那半根阴茎,全部吃下去,吃到撑得要吐出来。
    身体撞击颠簸。她颤着手撬开他的嘴唇,牙齿。口腔比性器要热,津液被手搅出一点声响,但没有下面抽插的声音响。
    太慢了。阴茎犁进去,顶到宫口,缓缓退出。很要命,她清楚感知到巨物在她穴道里如何移动,擦过每一处敏感点。
    琥珀把手抽出来,手上全是口水,急急拉着他的手去摸阴蒂,攀着他的身体吃那两瓣冰凉柔软的唇。
    冲撞的速度加快了,呻吟声堵在唇齿间,化成津液流下。性器一下下捣进去,戳着宫口。琥珀用舌头舔了几下他的唇,又咬了几口,咬出齿痕才肯分开。
    “嗯……”一天昼喘息了一瞬,低头追着她的脸,吻了一下唇角。
    琥珀的腿被双臂抬着,背倚靠墙,双腿大开,整根没入,直接肏进了宫口里,在子宫里面抽送。
    她哽咽着高潮了,指甲还抓伤了他的脖子。一天昼把她放在沙发上躺着休息,抽插还在继续,变得匀速缓和。
    “你是什么感觉?”琥珀不相信他一点快感都没有,除非他真的性冷淡。
    “好的你,在吃坏的我。霉菌一直在长。”
    完全听不懂。
    她问:“你的意思是:你是霉菌吗?”
    他摇头。
    “是你。从这里开始,”他指着自己的左心房,交感神经兴奋,心脏在剧烈跳动,“很潮湿,长了很多霉菌,蔓延到——”
    手滑动到喉咙,再到额头。
    “已经没办法清理。”
    她反对道:“霉菌才不是什么好东西!”
    “很厉害的东西。”
    他很认真,让人无法扫兴反驳。琥珀知道,这些话都是真心实意,绝无戏耍之心。
    奇怪的人,奇怪的话。
    琥珀看着自己的穴吞吃硕大的阴茎,穴口的肉撑到最大,随着阴茎抽出时翻出来。好淫靡。她被激得浑身一颤,穴道痉挛着夹住阴茎,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堵在宫口射出来,膨胀成结。
    她突然感觉整个人很宁静,有点想哭。
    还想跪下来求得神的宽恕。宽恕一切,得到解脱。
    遭了,她不会被圣光净化,快升到天堂去了吧,天堂允许亵渎天使吗。
    如果要存天理灭人欲的话,她还是不要去天堂好了。
    琥珀清醒过来,说:“能不能带我去看看污染。”
    “很危险。”他摇头,“学校正在封印。”
    污染、诡异之物、母亲。
    深究的话,很可能会步入万丈深渊。
    她没办法置之不理,这些东西“污染”到她的梦里来了,整晚都是噩梦。不搞清楚的话,她的精神就要先崩溃了。
    “我必须要去。”琥珀十分坚定。
    内心平静下来后,她回想了这几天的梦,因为太害怕了,她只看到那些怪物,忽略了场景。
    第一天是图书馆,第二天是图书馆外的凉亭,第叁天是凉亭旁边的隐秘通道,第四天是树林。
    “它是有意识的,它在指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