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京城现在安静极了,众人都陷入了沉默中,之前传来的消息不是谁谁谁以身殉国了,就是谁谁谁又惹皇帝不高兴可能命不久矣了,头一次听说这皇帝有纳妃的打算。
    前几年的一次大宴上,一女子趁着皇帝醉酒接近他,皇帝大病了一场,前年的元秋节,皇帝偷偷溜出宫被一女子扑到在地,当场晕倒,宫里动荡了一个月,就是今年的前几个月,一女子不信邪的趁皇帝打猎时接近他,导致皇帝被老虎咬了一口,昏迷了三天。
    第十三章
    至此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皇帝命里就和美女犯冲,一时之间所有催着皇帝纳妃的人都噤了声,这哪是让他纳妃呀,这分明是图谋不轨想要篡权夺位,但是丞相大人还执着的坚持着。
    现在皇帝同意纳妃,这是疯了还是傻了,百姓突然分不清了。
    靳殇冗到是没想那么离谱,他只当百姓骂他行事荒唐,不顾礼法,全然不知道百姓们现在在担心他的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户部尚书犹豫了一瞬,“是有一些传言。”
    “尚书大人不妨回去查查消息是谁走露的,还有是谁在把尚书大人当傻子一样忽悠,毕竟祸从口出的道理尚书大人不会不懂,朕这个人一向不嫌死人多。”
    户部尚书下面的户部侍郎是祈临渊的人,不过户部尚书这几天抱病没有上朝,那户部侍郎也没想到他竟然敢真的跑到宫里劝靳殇冗三思。
    靳殇冗其实没打算这么早处理他,可是谁让他见不得祈临渊受不得半点委屈,鲁莽到用这么蠢的法子激怒他?
    不做些什么,岂不是对不住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名号?
    “影。”
    房间里出现了个人,等着他吩咐。
    “朕最近是不是太过松懈了,怎么手下的人都蠢成这个样子了”
    靳殇冗很少去管民间在谈论些什么,人总是对没见过的东西有莫名其妙的好奇心,而嘴长在那些人身上,要说些什么也不是能管得住的。
    大臣们也不会把这些事情报给靳殇冗,所以在虞国,谣言这种东西,比任何一个朝代都要猖狂,但是都在靳殇冗的控制下,成不了气候。
    久而久之,信的人也就少了,毕竟谁也没办法撼动那位年轻帝王的地位,只当多了些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是像这种小儿科的事件,还真的是头一次见。
    影沉默了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去把雪知叫过来。”
    好歹是跟了他那么多年的暗卫,身手自然没得说,没过多久,就带着雪知回来了。
    “何事?”
    雪知本就生的白,最近也有愈加明显的趋势,苍白之中,多了些病态。
    靳殇冗手指轻点,让影解释了一下事情经过。
    “应当是话本的剧情原因。”
    “话本里写这种事了吗?”
    靳殇冗眯了眯眼,那话本写成那种烂样,还真的能有点用?
    “不,只是对于小角色,可能会出现强行失智的情况。”
    “以后还会有?”
    这样的话,他不介意再换一批朝臣。
    雪知叹了口气,“不会了。”
    他之前只是关注了祈临渊谋反,并没有想这些人泛蠢也会影响靳殇冗,来之前就已经解决了。
    “影,送客。”
    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户部侍郎死了,百姓们放心了,皇帝没傻也没疯,那些虚假的东西也就不攻自破了。
    丞相府,祈临渊听到户部侍郎的死讯也没什么波动,狐狸眼中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
    靳殇冗没有心情去考虑祈临渊在想什么,他在早朝的时候想起了话本上说他被一个美人下蛊迷惑,昏庸了不少,只是那话本又没说是男是女,所以他才会下那样的命令,至于户部侍郎的命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满朝文武大臣没有他杀不得的,他想要谁的命从来都不用刻意算计。
    祈临渊到了御书房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靳殇冗窝在软榻上,眯着眼在想些什么,慵懒得像只大猫。
    察觉到动静后,靳殇冗睁开了眼看向来人,祈临渊没穿朝服,一身乌紫色长袍勾勒出他较好的身形,墨发用发冠高高束起,窄腰长腿,却不显得弱气,佳人难得,倾国绝世,确有祸水的实力,只是干他何事?
    这怎么就能夺了他的皇位?
    靳殇冗从小到大没见过丑人,又天天看祈临渊这长脸,免疫力强到他现在看到祈临渊和看到那年近半百的户部尚书的感觉是一样的,甚至生不出这人真好看的念头,他从软榻上下来,走到书桌前坐好,“爱卿找朕何事?”
    靳殇冗嫌每次通报太麻烦,所以下令说只要他在御书房的时候,有人要找他,守卫直接放行就可。祈临渊行了一礼,不用等靳殇冗发话就直起了身,他语气轻松,“臣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想来问一下,去猎场的日子快到了,今年的规格照旧还是要改一些?”
    “这种事情丞相大人看着办就行了,无需过问朕的意见。”
    “还有一事,民间传言陛下......命里与女子泛冲这件事是真是假”祈临渊全然不知道收敛为何物。
    第十四章
    靳殇冗抬眸扫他一眼,“是真是假又有什么重要的?”
    “陛下不喜欢女子是一回事,若真的犯冲就又是另一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