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都说了我不通医术,把人治死了可别怪我。”
    第六十六章
    屋内的温度似是比外面冷了些,靳殇冗性子如何,颜温尘也算清楚,还不至于怕他,至于房间里的另一个,他没怎么见过暗,只是这常年刀剑上找命的人,周身的杀气和冷意却不是那么容易忽略的,颜温尘微微眯了眯眼睛,凶是凶了些,不过他向来待见这种人,和靳殇冗一样有趣。
    暗抬眼瞥了颜温尘一眼,男扮女装?靳殇冗身边什么时候有这种人了?
    靳殇冗的目光从暗身上滑落到颜温尘身上,看不出喜怒,“三个时辰。”
    颜温尘看着某人无情离开的背影开始骂骂咧咧的,都说帝王薄情,先前他还不信,如今算是见识到什么是无情无意了,早知道回来以后会有这么多事情,他就不回京了。
    暗微微敛眉,眸中没有杀意,也谈不上和善,目光幽幽带着凉意,像是条毒蛇似的无端让人心底泛起凉意。
    颜温尘不耐烦的啧了声,“行了行了,我闭嘴就是了。”
    他和靳殇冗认识的时间也算是拿得出手的,别看那人看起来脾气暴虐,喜怒无常,笼络人心的手段还是不错的,要不然自己也不至于现在在这儿站着。
    至于其他的,靳殇冗的暗卫他虽然没见过几个,但是他见过的那些看不得别人说靳殇冗半点不是,要不是这个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估计刀都已经架在自己脖子上了。
    颜温尘的毒术精绝,没见过可以称为对手的人,医术只能算马马虎虎的,但是治个伤还是不成问题的,靳殇冗手下神医和毒医也有几个,至于是怎么轮到自己的,颜温尘暂且定为是因为靳殇冗看自己不顺眼。
    两个时辰以后,颜温尘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没有见到靳殇冗的人影,天色已经接近日暮,颜温尘伸了个懒腰,一天天的,累死个人了。
    “小鱼儿人呢?”
    迟酒微微敛了敛眉,沉默了一瞬才回答他,“主上出去了。”
    颜温尘也没心思去找人,迟酒带着人去了安排好的住处以后就离开了。
    渝城在靳殇冗登基以前就属于虞国的土地了,加上离京城也不算远,比不上京城繁华,却也没有差多少,一时之间也没什么新奇的东西。
    靳殇冗慢悠悠在街上转悠着,没有管周围频频侧目的人群,他身上的气质凌厉,在这人来人往的人群中显得有些引人注目,没了刻意的收敛,他到哪儿都是特殊的存在,看他把自己看脸红的人不少,只是找不出来一个敢上前搭话的。
    靳殇冗在一个卖首饰的摊子前停下,微微敛了敛眉,似乎有谁在看着自己,抬眸扫过去又没见有人的影子,轻啧了声,还真的是没有一点停歇的时候,只是今天的怕是运气不好,他刚好心情不顺,那就只能让碰上的人自求多福了。
    卖首饰的老板犹豫了片刻,看这人的容貌穿着,加上周身那不能忽略的矜贵奢气,和这条街都有些格格不入,更别说自己这个小摊了,他做生意这么久了,也没见过这样的客人。
    只是停了一瞬,也没见他有要离开的意思,老板琢磨了半天,还是试探着和他搭话,出声以后没见靳殇冗有不悦的神色以后才继续往下说了下去,“那......那个,公子是想为自家娘子添些首饰您放心看,我这里的首饰用的都是上好的材质,绝对做不了假,不少还是从京城过来的,每个花样都是独一无二的,凭公子的眼光,您选出来的您娘子看到以后一定会喜欢的。”
    靳殇冗漫不经心的的等着老板把话说完,才扬唇露出了浅浅的笑意,薄唇扬起的弧度驱散了些经久不变的冷意,黑眸幽深也似有光影落入,“老板怎么就能看出来,我是为自家娘子选的?”
    老板见状才勉强松了口气,这位公子刚才应该是心情不好,若他时常带笑,不知道又要引得多少家姑娘许了芳心哎。
    “公子别看我年纪不大,我卖首饰可有许多年头了,见过的人多的数不过来,不是我说大话,像公子这样心里想着人的,我一眼就能看出来。”那老板笑着挠了挠头。
    靳殇冗扬了扬唇,没有多说些什么,至于心里想着人这一点,他不怎么认同。
    也没必要和旁人解释太多,靳殇冗随意看了看。
    那老板乐呵呵的给他介绍,靳殇冗捡了几个玉质的簪子付了钱,那几个簪子设计简单,比那些金枝银钗多了几分素雅。
    要走的时候却又被老板拦了下来,靳殇冗停下脚步,老板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面色不好。
    靳殇冗瞬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微不可见的扬了扬眉,和刚才的好像是一样的人,只是那些人只是费尽了心思不想让他看到,估计没注意旁人的目光,这个老板,似乎认识那些人。
    “天色不早了,公子转完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靳殇冗也没多问,道了声多谢以后就离开了。
    他走的方向人群也算热闹,卖首饰的老板松了口气,这样估计就没问题了。
    那位公子容貌出众,被那种人看上也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只是看那位公子,似乎是什么富贵人家的人,不像是什么会武的人,也没见有护卫陪同,他才出言提醒了句。
    不过也不知道什么人能配得上这位公子,那么出众的条件,却还是个痴情的人。
    他卖首饰几十年也不是白卖的,见过的首饰各种各样的,有的见过就忘了,有的却像是一直刻在脑子里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