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谢谢。”
    “不客气。”安知可微笑,慈爱的像个上了年纪的老父亲。
    余悦呆呆地看他微微透红的耳朵,和耳垂上的一颗小痣,心道:怪不得有人喜欢男妈妈,换她她也爱啊!?
    第7章 我是猛男
    ·啊对对对。
    入队的第一天说来新奇,等回到房间独自一人回忆起来,却莫名生出了几分不真实感。
    凌晨三点入睡,早上七点起床,困倦到极点的头脑反倒格外清醒,言希在床上“瘫”了几分钟,恢复了元气后又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于是他爬起来,打开直播间给观众老爷们报“平安”。
    [小西神上线了,晚上好小西神!]
    [呜呜呜等了一个多小时你终于来了!]
    [奶西奶西,今天开摄像头吗?]
    [公主殿下,让俺看看你漂亮的小脸蛋!]
    打开直播间,弹幕五花八门,一个赛一个热情。
    言希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上花花绿绿的“西西公主”,吸了口气,做足心理建设,打开摄像头。
    [哇塞!公主染头了!]
    [卧槽好帅,我直呼老公!]
    [还是挑染哎,威斯特你好时尚]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滚啊!明明是我老公]
    [吵什么吵,想做儿媳问过我这个妈没?]
    虽然重点有点歪,但毕竟注意到了自己的有意为之,言希满意道:“是的,我染头发了。”
    [昨天上播没看到啊,是今天染的吗?]
    [前面的你们莫不是忘了,威斯特昨天直播没开摄像头]
    [哦哦哦,那就是早有预谋!]
    所有的准备都是为了今天,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简单?
    言希顶着一头跃动的小火苗,装作不经意起身去接水,短袖上的骷髅头暴露在摄像头前,引来一阵惊呼——这可是他在前队友力荐下斥十五块巨资买下的战袍,就不信扭转不了他的形象。
    端着倒满凉水的保温杯,言希“自然”地回到座位上,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扯了扯袖子,生怕有人没看清,然后大拇指冲自己,“我,猛男,懂?”
    粉丝一开始还有些迷惑,这下彻底笑喷了。
    [啊对对对]
    [哈哈哈哈,为什么一本正经的威斯特这么憨啊!]
    [此地无银三百两,公主你还是放弃挣扎吧]
    [你们没注意到奶西改名了吗?我是猛男威斯特,哈哈哈知道了知道了全世界都知道你是猛男了]
    [这就叫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吧]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男孩子!救命好想把他抱在怀里亲死!]
    [即便是猛男也不要忘记女装哦]这条自动被言希忽略。
    弹幕的反馈和他想象的大相径庭。
    言希抿唇,又故意活动了一下指关节,把骨节摁的咔咔响。
    弹幕直呼好像打架时威胁对手的喵星人。
    打架听起来挺威风,喵星人又是什么鬼?言希郁卒。
    明明自己今天的造型很凶啊!可爱个毛线?难不成真要剃了光头才能成为真正的猛男?
    言希深吸口气,一字一句,“我、一、点、儿,也、不、可、爱!”
    有人还在逗他,也有些老粉知道言希素来认真,说不喜欢就是真的不喜欢,于是画风一转,开始附和他。
    [嗯嗯嗯,你不可爱。]
    [我们小西神最凶了,谁敢说他可爱我第一个不答应!]
    [威斯特你今天就是猛男,是我的梦中情人!]
    作为职业选手预备役,言希在直播平台有号,但是一直没有签约,直播也是兴趣使然,时间不定,随缘上播,因为其不同于普通“守椅流”的凶残打法收获了一小波慕强粉。
    转折点是在有一次上播,言希不小心了打开摄像头,偏生他没注意,就这么用着最凶的语气和最奶的脸直播了一个晚上。
    为了冲排位,言希没有开弹幕,等快下播的时候才发现直播间的观众翻了一倍,还满屏的“西西公主”“奶西”,他摸不着头脑,迷茫地下了线。
    等下次再上播,“奶西”的叫法已经蔚然成风,再想弥补,为时晚矣。
    言希皱眉。
    弹幕还在刷着[啊啊啊奶西皱眉也好可爱!]
    零星还夹杂着几个[女装]的字眼,越来越多人注意到了,纷纷询问[女装]是什么梗,言希的脸更臭了。
    护犊子的老粉急忙转移话题:
    [小西神到俱乐部了吗?]
    [哦对哦,今天威斯特去iaw报道了]
    [真去了啊?当时iaw官方发通告我还吓了一跳]
    [iaw缺屠夫,west进入iaw不是顺理成章的事?]
    [主要是威斯特太小了嘛,我们还以为他在上学呢]
    [老粉告诉你,west今年虚岁十六,属于半工半学的状态,课得上,试也得考]
    [《别人的十六岁》]
    关于他的学业,言希不想解释太多,他只回答了第一条弹幕,“到了。”
    [iaw是不是很土豪?据说iaw是所有战队里待遇最好的。好想康康俱乐部内部,威斯特方便拍照吗?]
    言希摇摇头,“不方便,不过你们可以看看我的房间。”
    虽然没有硬性规定,但言希觉得自己入队第一天还是安分点好,和那伙损友分开,没有人带领,“做坏事”的触角刚探出去就“嗖”的一下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