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屋子里其他零零散散的东西坏的坏破的破,本就家徒四壁的屋子更是雪上加霜。
    宋嘉阳18年的人生经历第一次知道人可以住在这种环境。
    收拾完屋子,迟鹤修补了家里的窗户和家具,整理了几件衣服,他还要去医院照顾母亲。
    和迟鹤交换了联系方式,知道迟鹤要去医院,宋嘉阳赶紧催他去,“你快去吧。”
    今天宋嘉阳帮了忙,迟鹤暂时没办法以同等事物或价值还回去,他从不欠人东西,于是在走后给宋嘉阳发了条信息。
    【你的摩托车如果没修好,过两天我可以帮你。】
    到家后才看信息的宋嘉阳盯着那串文字愣了下,迟鹤要帮他修车?他没看错吧?
    这惊喜来的太突然了,宋嘉阳赶紧回,“没修好,你什么时候可以帮我修?”
    过了一会儿,迟鹤回复,【后天。】
    迟鹤言而有信,后天下午主动给宋嘉阳发了信息,说现在有空给他修车,问他在家吗。
    杨阿奶出去玩了,宋嘉阳回复:“在在在,你过来吧。”
    迟鹤很快带着一包工具过来了,宋嘉阳把他往杂物间领,迫不及待等迟鹤修好他心心念念的摩托车,然而迟鹤放下工具,检查了一遍破旧的摩托车后拿出随身带的纸笔,写下,【我可以帮你修好,但修好后必须让杨阿奶知道。】
    “迟鹤我阿奶年纪大了,她肯定觉得这个危险不让我玩,能不能不跟她说啊......”宋嘉阳为难,他阿奶知道肯定不让他骑嘛,他还想争取一下,可迟鹤态度坚决,摆明了可以修,但修好必须告诉杨阿奶,且宋嘉阳不可以骑去任何危险的地方。
    这个犟的,宋嘉阳没办法,答应了迟鹤的要求,保证修好以后第一时间跟他阿奶说,也保证不会去危险的地方骑。
    迟鹤是有些修车经验的,宋嘉阳看他利落拆换老旧的零件,轮胎,他捣鼓好些天的摩托车迟鹤一会儿就修好了。
    换上新的机油,迟鹤长腿一跨骑上去试打火,拧油门,引擎成功嗡鸣响起,宋嘉阳瞪圆眼睛,对迟鹤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我靠迟鹤你也太牛了吧!”
    宋嘉阳等不及要试试,让迟鹤下来自己骑上去感受一下,跨上去,身体前倾的习惯动作,摩托车机油的味道,一瞬间宋嘉阳仿佛回到了自己和朋友在赛道上驰骋的感觉,真让人怀念啊。
    帮宋嘉阳修完摩托车迟鹤便要走了,走之前他在再次提醒宋嘉阳要告诉杨阿奶,宋嘉阳连连点头表示一定会说的,爱不释手把摩托车擦的干干净净。
    晚上杨阿奶回来,宋嘉阳旁敲侧击说了这件事,杨阿奶一开始不让他骑,宋嘉阳好说歹说,又是保证又是立誓的,这才让杨阿奶勉强同意,不过也是给宋嘉阳定了规矩,下雨天不可以骑,陡峭的地方不可以去,宋嘉阳全部一一应下。
    摩托车修好,宋嘉阳就瞅着天气什么时候放晴他可以出去骑一圈,可惜这几天连绵阴雨,他光能看着不能骑,可没把他急坏。
    好不容易等了三天,天空终于放晴,杨阿奶却告诉宋嘉阳她要去他小姨家一趟,他小姨住隔壁镇上,她家媳妇生了,小姨生病,没法照顾人,这才打电话叫他阿奶去帮两天忙。
    第11章 迟鹤,救命
    杨阿奶放心不下孙子,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宋嘉阳吃好穿好,又给他留了几百块钱让他去街上买吃的,宋嘉阳虽然不会做饭,但自己想办法对付对付三天还是可以的,于是便让他阿奶放心去他小姨奶家。
    杨阿奶一走,宋嘉阳立马换上他的皮夹克机车靴,头盔一戴,跨上摩托车,帅气一踩油门去了街上。
    路他记住了,现在不需要任何人他也可以自己去镇上。
    杨阿奶要走三天,他得去街上屯点零食,老旧的摩托车引擎功能自然比不上现在的,不过也能过两把瘾了,宋嘉阳把旧摩托当机车骑,一路上回头率拉满。
    去街上买了些零食泡面,饮料,又过了几把车瘾才讪讪回家,傍晚宋嘉阳慢慢悠悠骑着摩托车回到村子,路上碰见了个不算熟的熟人。
    是当初要讹他鞋子的小黄毛,他不屑地从黄毛身边大咧咧骑过去,就差没当场对黄毛竖中指以表敬意了。
    他也成功看到黄毛气急败坏又对他无可奈何的模样,嗯,今天心情也更好了一点。
    回到家,只有他一个人的房子有些冷清,杨阿奶突然不在他还有点不习惯。
    今天天晴,温度却不高,兜了一天风的宋嘉阳鼻子酸酸痒痒,一直想打喷嚏。
    晚饭煮了泡面配可乐炸鸡解决,好久没吃垃圾食品,偶尔这么吃一下还挺好吃的,吃完上楼和朋友们开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天又有下雨的趋势了,风呼呼往屋里灌。
    宋嘉阳边打游戏边下床去关窗户,往外看了眼,已经有雨点子往下砸了。
    这天怎么比他交的女朋友还善变,下午还是大晴天呢。
    宋嘉阳心里嘟囔了一句,关了窗户继续打游戏。
    跟朋友玩了一会宋嘉阳就先下了,来到乡下反而没了熬夜的作息,10点一到就开始犯困。
    半夜,宋嘉阳睡的很不安稳,身上直冒冷汗,胃里像有只手在抓着翻搅,他半梦半醒,最后是被一股强烈的呕吐感弄醒了。
    “呕。”他趴在床边对着垃圾桶反胃个不停,晚上吃的泡面混合着胃酸灼烧喉咙,胃持续作痛,宋嘉阳脸色惨白,艰难摸到床头灯打开已是废尽他全部力气,开了灯又重新栽倒在床上蜷着身子紧紧捂住胃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