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与此同时,宋迩又不免在心里想,自己要不要主动跟沈竹琛提那件事情呢?如果提了的话,沈竹琛不会立刻又要做起来吧?陈郁说了,那件事情可以做,但一定不能太过频繁,不然对双方身体都不好。
    宋迩想破了头,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跟沈竹琛好好聊聊那件事情,推开门发现沈竹琛已经闭着眼睛陷入睡眠。
    “要,要不,下,下次再,再说吧。”宋迩喃喃自语道,打开吹风机给自己吹干头发。
    兴许是许逊所做的事情让许助理心里觉得有所愧疚,所以他连夜就把沈竹琛交代的事情办理完成,第二天沈竹琛刚睡醒,就看到聊天框里显示的购房合同图片,缓了下才抬头对厨房里忙活的宋迩说:“吃完早饭收拾一下,我们不住这里了,搬到其它地方去。”
    “其,其它,地方吗?”宋迩舀起半勺热汤放到刚捞出来的面里,愣了一下,这个地方不是很好吗?
    “嗯。”沈竹琛没抬头,从床底下拉出行李箱。
    宋迩端着面从厨房里面走出来,脑袋转了一下,轻声的又问:“那,那还是,我,我们,两个吗?”
    “不然呢?”沈竹琛打开柜子,慢条斯理的挨着取衣架,把衣服叠进行李箱:“你先吃,吃完过来帮忙。”
    一丝窃喜从宋迩脸上不觉间闪过,他把身上的围裙脱下来挂回厨房,几下就吃完了面,快步来到沈竹琛身前,跟他一块收拾衣服。
    属于沈竹琛的睡衣偏宽大,平常宋迩穿在身上表现出来的只是袖子偏长,裤腿需要卷起来,但现在弯下腰,胸前的衣领往下垂落,胸前两点淡褐色似显非显。
    沈竹琛只是瞟了一眼,就伸手揪着他的衣领往上提,三下两除二束在他的左肩打了个小结。
    “怎,怎么了?”沈竹琛的速度太快,宋迩良久才回过神,转头看向自己的左肩那个潦草的小结:“这,这样,比,比较,好看吗?”
    “不好看,衣服太大了。”沈竹琛面不改色,走到餐桌前倒了杯冷水下肚。
    沈竹琛说的话有点莫名其妙,宋迩摸不着头脑,见他也没有要继续说话的意思,就垂眸顶着这个样子继续收拾东西。
    端着水杯的沈竹琛偏头望过去,竟从脑袋里挤出贤淑这个词来形容宋迩,他迅速摇了摇脑袋,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词汇啊。
    “面,面冷,就,不,不好吃。”宋迩察觉到沈竹琛居然在看着自己沉思,着急的指了指他面前那碗冒着热气的汤面。
    沈竹琛拉开凳子坐下:“我知道。”
    ……
    祁家的门铃被按响,祁一度跟祁廷坐在同一端长形沙发上,同时示意祁廷去开门。
    厉天南因为昨天公司临时有事,所以把跟他们的会面改为了今天,如今一身灰蓝色的正装站在门外,旁边的小纪看着他认真整理衣角的模样,陷入深思。
    单人沙发上的祁粟面对前面两父子的目光,神色一沉,跟厉天南穿着衣服躺在酒店床上以及被他按着亲吻的画面涌上脑海,不免扶额。
    “你还要让厉总等多久?”祁一度见祁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状态,开口质问他,淡然的神色就快要塌下来。
    祁粟起身:“现在就去。”
    本来十几步就能到达的路程硬生生让祁粟走了一分钟,要不是他感觉自己身后又要传来祁一度的催促声,还能再拖下去。
    大门被打开,厉天南的身影映入祁粟的视线里,祁粟强硬的从唇角扯出来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脚步往旁边移动,给他让开进屋的位置。
    厉天南抬起手往他头发上摸了一把,好像两人是什么关系很好的老相好,摸完以后就转头看向小纪怀里抱着的营养品跟水果:“这些东西放在哪里比较合适?”
    突然被摸头的祁粟语塞,皱着眉把自己的脚步继续往后移,直到厉天南再次开口问他:“放哪里?”
    “放在这边就行。”祁粟指向门口的柜子开口说道,如果不是看到小纪抱的东西太重导致额头都出了汗,他真的不想搭理厉天南。
    厉天南本就敏锐,当然能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他对自己的爱搭不理,估摸着在酒店发生的事情已经成为祁粟心里被点燃的导火线,现在看到自己,那根线烧的更厉害。
    可是祁粟这副表现,可不是他想看到的,当然祁氏父子也不会想看到。
    在祁粟转身之际,厉天南大步上去拉住他的手腕,没给祁粟挣扎的机会,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在祁家的遭遇我一清二楚,你父亲为了跟我合作,在电话里面说无论我怎么对你都可以,哪怕是我不想跟你结婚,拿你当消遣的小情人,只要合作到位,他都赞同。”
    “……”祁粟果然陷入沉默,任由厉天南拉住自己的手,脸色瞬时苍白几分,厉天南仔细一看,他的眼眶也跟着湿润发红。
    厉天南知道自己说这些或许会伤祁粟的心,据小纪打听来的资料上看,祁粟对祁廷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没什么感情,对他父亲还是怀揣着敬意,祁一度说的话,百分之九十他都会听,他始终期盼祁一度的父爱。
    但这几句话,还真不是厉天南信口胡诌的,全是祁一度嘴里出来的,厉天南听到的时候还为之感慨了下。
    他本来就没得选
    27.
    祁一度就是那样的人,没有什么东西在他眼里可以高于他的利益,祁粟清楚这点,对厉天南的话并不质疑,只是心脏还是就像被很粗的长针猛地戳进去,疼痛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