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江珩快急疯了。
    几个远亲托关系上岗的草包,这么大个人居然能记不得送哪了,不仅如此,还擅自给她灌药。
    江珩的确是要求他们把祝雪漫带到他面前来的,但是他说的明明是如有反抗适量喂药。
    被邀请来的都是些明星网红,做生意的还有部分当官的,他也不可能说随便找个借口,比如什么自己东西掉了怀疑有人偷窃一个个进他们房间搜,他最多只能在员工宿舍搜搜。
    山庄有好几个区域,里面房间多布局复杂,长得也差不多,要找祝雪漫无异于大海捞针。
    而且,祝雪漫那么漂亮,万一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哪个有权有势的看上带走了怎么办?
    叁个自以为是的蠢货干完活把祝雪漫扔到休息室床上就跑去喝酒了,吹了一晚上牛逼,早忘了昨天把祝雪漫送哪里去了。
    几个人见江珩来,居然还满脸贼笑地问老板昨晚过得如何。
    “叁个废物。”江珩怒骂道。
    江珩被周景仪拉着介绍一堆流水线出来的网红介绍到凌晨叁点,叁点半才回房,结果房间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打电话给保镖,对面说话颠叁倒四的,一听就是喝多了。
    “她要是有什么叁长两短你们就等死吧。”
    一个长相漂亮的女孩在昏迷的情况下被人遇到会是什么情况?
    如果运气好,能被女生或者极少数的正常男人遇到,运气不好遇到的情况,新闻上都报道了。
    江珩越想越心慌,祝雪漫的电话根本打不通,如此看来真是凶多吉少。
    “还他妈在这看什么?出去找人啊。”
    叁个草包酒还没醒透,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
    被拉去应酬一晚上,周景坤被灌得头晕目眩,酒量再好也抵不过红的白的一起上。
    周景坤努力坐起身,头重脚轻,意识逐渐恢复,他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试图驱散那种沉重的疲惫感。喉咙干涩,舌头像是被棉花塞住,难受的不行。
    被子一团乱,他正准备找出手机看看现在几点了,却发现身边躺着一个熟睡的女孩。
    脑中一道惊雷劈下,周景坤木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自己上半身的衣服皱巴巴的,下身裤子被扔在地上,下半身只有个内裤。一旁的女孩睡得香甜,穿着内衣。
    是他酒后乱性?还是旁边女孩设计爬床?还是…
    脑子里乱得不行,昨晚喝断片了,他对夜里的事情毫无印象,只记得自己随便推开了一间没上锁的休息室。
    回来的时候女孩在床上吗?
    他试图在脑子里搜索记忆深处被遗漏的东西,最后以失败告终。
    山庄目前还在试营业,昨天来的也都是些名人,不免有些见不得人的交易,因此昨晚的监控压根没有开。
    周景坤坐在床边穿好衣服,等旁边的女孩醒来。
    身体沉重得像是被压在了无形的重物下,祝雪漫昨晚的记忆逐渐回归,片段如同碎片般闪现,被保镖抓住灌酒是她最后能想起的画面。
    祝雪漫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只有内衣留在身上,她无法判断昨晚是否遭到了侵犯。
    不过自己身上没有黏腻的感觉,低头看去,被子上床单上也没有奇怪的液体残留,她可能只是单纯睡了一觉。
    “你醒了。”
    仅存的侥幸心理被男声击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同床共枕过夜,自己身上还只剩套内衣,要是说没发生点什么祝雪漫自己都不相信。
    她机械地转过头,看向床边的男人,对坐着的人不是江珩而感到微微讶异。
    还好不是老肥丑,她自我自慰道。
    祝雪漫看着那张脸,感觉有点熟悉,是那个叫周景坤的吗?
    周景坤一样诧异,他本以为会是昨天来的那群网红其中的一个,没想到不是。
    祝雪漫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周景坤沉默,周景坤同样不说话,两人沉默地对视了很久。
    “昨晚…”
    “我们…”
    两人同时开口,周景坤示意祝雪漫先说。
    “我们昨天晚上上床了吗?”
    周景坤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愣,这女孩看上去没有在说谎,莫非她也不知情?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而且现在是试营业,没有监控录像,无从考证,你是被邀请来的吗?”
    祝雪漫听到周景坤说自己也不知道,心里猜测是不是江珩把自己送到这人床上的,她摇摇头,“是有人喊我来的,我刚到就被下药了,什么都不记得。”
    “是谁喊你来的,谁给你下的药?”
    祝雪漫没有及时接话,他和江珩看上去不像是一伙的,她要把江珩说出来吗?
    思来想去,祝雪漫还是选择了不说,“下药的是那个人的保镖,但那个人,我不能说。”
    什么人会隐瞒自己的身份,高官的情妇?大佬的小叁?总之是见不得光的存在。
    “你得告诉我是谁,我要知道你是不是别人派来陷害我的。”
    祝雪漫看向他,声音里不带一点温度,“我是被害的,想知道别的话你可以去报警。”
    周景坤盯着她看了会,见她面无异色,轻笑一声,“行吧,那你想要什么?”
    “什么意思?”祝雪漫没明白周景坤这句话的含义。
    周景坤不知道女孩是在装傻还是真不懂,“就,如果我们上床了,你要补偿什么的?钱?车?包?”
    祝雪漫眉头微皱,虽然不是一伙的但怎么感觉跟江珩是一类人,“我不是干这个的好吗,既然我们也有可能没发生过关系这些就别说了,我什么都不要,你不说出去就行了。”
    “是吗,真的不要?”周景坤挑挑眉。
    “不要。”祝雪漫肯定。
    周景坤对初夜不初夜的不是很在意,且不说他俩也极有可能没发生过关系,就算发生过…周景坤又仔细打量了一眼祝雪漫,标志的美人,就算上了床那他也不亏,更何况她什么也不要。
    周景坤本就是怕麻烦的人,有这么“识趣”的一夜情对象,倒也是给他省事,男的被女的“睡”没有任何损失。
    “那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很重要吗?”
    周景坤看着准备离开房间的祝雪漫开口,“你就准备这么出去?”
    祝雪漫把地上的裙子捡起来穿上,“掉旁边了。”她利索地穿上,拉开门就准备往外走。
    “还是互相留个名字吧。”周景坤在背后叫住她。
    “互相不知道姓名不好吗?出了这扇门,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都忘了吧。”祝雪漫没有回头。
    她也不想管有没有和周景坤上床了,这重要吗?反正都被江珩迷奸过了,自己早就不干净了。
    心死只在一瞬间,祝雪漫突然觉得疲惫占据整个身体,她是一具濒死的躯体,名为江珩的秃鹫就站在她旁边等着她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