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一天是我女人一辈子就

    黄金鞭高高举起,八贤王怒容满面。
    如果不是他已经步入中年,火气较之以往收敛很多,黄金鞭早就砸下来了。
    真的,换成二十年前那个风华正茂、年轻气盛的广陵郡王(八贤王少时封得是广陵郡王)庞昱现在最少死了三回!
    “你你你好大胆子,明明有了琴伊,还在外头和别的女人”因为极度的怒火,八贤王说话时断时续——强忍着的缘故,因为每说几个字,他就要分神控制住手,免得一恼火照着庞昱脑袋就敲下去。
    “岳父大人您一定觉得。”庞昱破天荒的严肃起来,一点不在意近在咫尺的黄金鞭的威胁——腹黑大叔要是下得去手,早就打了,何必等现在。
    “琴伊她号称天下第一名妓,姿色倾国倾城,琴艺举世无双,诗词曲赋对、礼乐射御书无一不精,又是您的女儿、大宋公主,不要说一个小小卖柴姑娘,就是天下所有女人加起来,也及不上她一分一毫,对不对。”
    “哼!”八贤王重重一哼,听他一直说女儿的好,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可在小婿眼里,女人只有两种,一种是我要收的,一种我是没兴趣收的——啊,还有就是我妈,除此之外,谁和谁都没有区别。”庞昱笑一笑,直言不讳。“什么?你说你说本王的宝贝女儿和一个卖柴小姑娘一样?”八贤王眼睛瞪圆了看他,气得脸都白了,感觉受了莫大的羞辱。
    不是么?女儿可是他“造”出来的,大宋朝血统最最最最纯正的公主呀,在庞四眼里就是个卖柴姑娘?那他。离九五之尊差一步,可以叫九四之尊或者九千岁()地,充其量也就是卖柴姑娘的爹咯!
    八贤王牙齿咬得咯咯响,杀人的心都有。
    切。晚上灯一吹,是没区别嘛。
    庞昱心里嘀咕。不过看着那亮灿灿、握在腹黑大叔手里直打晃地黄金鞭学着和腹黑大叔一样。咬咬牙。忍住没有说出来。
    “对。一样。我和琴伊是真心相爱。几经磨难才走到一起。和秀香也是。我对她们地爱。不分彼此。就像那同时娶娥皇女英啥地那啥谁来着”
    “你好胆。敢自比轩辕黄帝!”八贤王怒极。终于没发忍了。挥手就是一鞭。
    “哗啦——”离庞昱不到尺远。一张上好地花梨木案机瞬间四分五裂。
    “岳岳岳岳父大人。您轻点、轻点!”庞昱赶紧往一边缩。顺带狂擦汗。呀呀个呸地。古代也忒不自由了。说个黄帝都挨打。那老子还想三宫六院拉起一只后宫队伍呢。是不是该剥皮拆骨。五马分尸呀(画外音:该。你丫就该!)。首发shuda
    八贤王以为他怕了。一步抢上。以威逼之势冷冷道:“本王给你机会。现在就去和那卖柴小姑娘撇清关系。以后一心一意对待琴伊。卖柴女将来地生活本王会派人照顾。你这次惹下地祸事本王也会帮你全部摆平!”
    看吧,八贤王就是八贤王,随口开出来都是这样的条件,
    这在任何人看来都是不需要考虑的,庞昱也确实没有考虑。
    “对不起,小婿不能答应。”
    “你!”
    “小婿不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庞昱猛地站起来。
    然后又坐下,朝自己一指:“任何时候、任何情况,我,都不会背弃我地女人。”
    “你还有脸说!”八贤王怒视他,举鞭又要打“你都有了琴伊了,为什么还去勾搭卖柴地小姑娘,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女儿么?”
    庞昱昂然抬头,面无所惧的和八贤王对视。
    “岳父大人您好像也是有了王妃,还不止一个,然后才和琴伊的娘亲”
    “哐当!”
    八贤王倒提起来,准备再度抽他的黄金鞭掉落在地,犹同当场给扇了一大嘴巴子,脸色白的,一瞬间全无血色,唇角一抽一抽“你你好你、你你胆敢”被人揭疮疤地滋味,不好受啊!
    “岳父大人!”庞昱按住扶手,霍地又站起来,神情严肃“您想一想,好好想一想,如果今天我可以为了自保而放弃秀香,那么有朝一日会不会也因为某些原因而背弃琴伊呢?都说叛逆过主子的人再有本事也用不得,因为他随时随地可能也背叛你,同样地道理,始乱终弃的卑鄙男人王爷敢要他做女婿么?”
    八贤王一时怔住,哑口无言。
    “只要是我的女人,我一生都不会背叛她,无论艰难险阻,无论风风雨雨,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谎扯到现在已经没法收了,庞昱只能继续硬挺下去,真当南宫琴伊和他已经有了私情“秀香也好、琴伊也罢,谁我都不会放弃,一夜她们是我的女人,一辈子就都是我的女人,谁敢伤害她们,我就和谁玩命!”
    八贤王容色稍稍缓和了些,不过仍是黑着脸,疑窦的闻:“你此话当真?不是在本王面前大义凛然的演戏吧。”
    “苍天为鉴!”
    “好!”八贤王忽然笑了,沉着嗓子道“本王要你答应,即刻把秀香送去雷州安置,让她住在本王指定的宅邸里,一应生活由本王派人照料,每隔三年允你前往探视一次。//。shuda。t首发书。道//这样即不算抛弃她,也对能一心一意的我女儿了,如何?”
    “雷州岭南之地?炎方土薄、又多瘴疠,你要一介弱女子在那里生活!”
    “对,环境虽然是苦了点,不过一辈子无需为吃喝用度担忧,比起她现在卖柴烧炭。三餐不继要好多了吧。”八贤王盯着他,声音低沉低沉。
    庞昱不为所动,反问:“王爷以为我会答应?
    八贤王眯起眼睛,捋须淡淡道:“不答应也得答应。因为普天之下唯独本王救得了你。如果你不想被判个斩监候或者流放三千里”
    威胁!威胁啊!腹黑大叔恶狠狠的威胁!
    “那王爷请回吧,”庞昱生冷地截断,完全不叼他。
    娘地,什么意思,以为这样老子就会服软?
    四哥的铮铮铁骨不是用权势可以压弯地!
    再说了,能救老子的人多了去了,不就阉一郡王么,黑心老爹。贵妃姐姐。哪个出面摆不平——啊呸!救什么救?四哥需要人救么,阉赵世清老子有理有据,看他包拯能断成什么样。
    四哥行得正、坐得直,还会怕了谁不成!
    “你你真要本王回去?你真的不要命了!”八贤王约莫一辈子没给人这样气过,也没见过这样执拗的小青年。这要不是自己女婿,关键又还是宝贝女儿认爹地最大期望。早甩手不管任由他自生自灭了。
    庞昱耸耸肩膀,一脸的无所谓。
    “好,那就不送岭南,去蜀中行不行?成都,天府之国,两年准你去一次,本王保证她不会过得大户人家女人差。”
    “不行。”
    “太原,这下子行了吧,一年准你去探望。”
    “不行。”
    “江南成不成,杭州。山清水秀。自古繁华,西湖边上本王有处私宅。大宋朝的郡主怎么过日子,本王也让她怎么过!”八贤王几乎求着庞昱商量了,作为大宋朝唯一有资格跟皇帝拍桌子叫板的牛b人物,做出这样的退让已经是太阳打北边出来,绝对的奇迹(西边出倒还真不难,坐飞机按一定方向飞就可以滴)。
    “不行。”
    “那你要去送她哪!”这一次,被激怒的腹黑大叔完全是用吼的,震得整间屋子仿佛都动摇起来。
    他吼,庞昱一点不怕。
    “哪都不去,我只要秀香留在身边。”
    “不可能!”八贤王袖袍一拂,当场否决他“这个女人必须送走,本王只要你时刻陪在琴伊身边,一心只爱她一个人。”
    “不——可——能——”庞昱拉长声音,干净利落地也回给他三个字——
    到了这种时候还敢跟八贤王硬顶地,天下间四哥是独一个!
    八贤王快要气疯了,本来威严的脸孔只剩下近乎暴虐的激怒,连指着他的手都有点颤:“你你这你这可是说真的?”
    “当然是真地,苍天为鉴——岳父大人不必问了,无论你开出什么条件,小婿都不会抛弃秀香的。一天是我女人,一辈子就都是!”“一辈子?”
    “对,一生一世!”庞昱字字千钧。
    八贤王盯着庞昱看了几秒钟,忽然俯身抄起黄金鞭,倒提着朝他走过来。
    久居上位者自然便有一种威凛地气势,何况是位极人臣的八贤王,加上他燃着熊熊怒火的眼神、盈面的沸腾杀机、还有手里打死人绝对不用偿命的御赐宝器任何人见了都会脚软心虚,油然的生出惧怯!
    庞昱心里怕么?
    怕!当然怕!被这玩意抡一下,后果大抵就俩字。
    立扑!
    但是他笑了。
    “岳父大人,如果被您这样吓到,我恐怕连做你女婿的资格也没有吧。”
    八贤王也笑了,而且还笑着把黄金鞭收了回去。
    “看来一时半会儿本王是说服不了你了,也罢,也罢。”
    就这么认了?
    错!
    八贤王仰天长叹。
    “哎——年轻人啊,不懂事,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长辈的好心都被当作是驴肝肺了,哎——”
    庞昱听他叹息,背脊就发麻,隐约觉得什么阴谋正在酝酿,赶紧摆手“不不不,岳父大人的心意,小婿心领,心领了。
    八贤王“哼”的一声,看他地笑意更浓:“是啊,你在大牢里过得舒舒服服,吃喝有人伺候,连泡个茶水都是牢头代劳啧啧啧,上好地君山银针啊,本王平时也就喝喝这个,日子滋润呐,滋润的很,放不放出来都无所谓地,是不是?”
    庞昱的脸色有点僵。
    娘的,连这事也知道,大牢里边到底有多少腹黑大叔的眼线!?
    “看来不尝尝蹲大狱的苦,你是不会觉悟的了,不领教一下世清、允弼他们报复的手段,你也不会知道,这次的事情闹得倒底有多大。这样吧,本王给你三天的时间,你考虑清楚再告诉卫牢头,他自然有办法把消息传给本王。”
    “不过前提是”
    八贤王忽然一顿,眼中闪着和评书、小说里描述的他的威严仁善、正气凛然大不相称的寒光,丢出一句话来转身往外去了。
    “如果到时候你还活着。”
    切,这样就像吓倒我了。
    庞昱很不屑的给了他一个无限鄙视的眼神——对着背影。
    八贤王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忽然就停住脚步,扭头过来脸色阴郁的看他:“不要以为,世上只有自己一个聪明人,这些天允弼由着你捣鬼,四处造谣诟陷他,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击,就是他怕了你。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根本不可能坐到今天位置,根本不可能撑起整个王爷党。”
    “最后,本王提醒你一句:真正会**老鼠的猫,平时都是不叫的。”
    庞昱悠闲的神色霎时一紧。
    “本王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哐!”的一声,大门关上。
    “哐!”的一声,大门关上,这一次是牢门。
    庞昱扭过头,定定的看着这间八贤王走后不到一盏茶功夫,他就被衙差押回大牢,转而关进来的另一间囚室。
    狭窄、阴暗、潮湿,破旧,除了以上八个字似乎已经没有语言可以形容这里的环境,比起他之前住得那间干净敞亮、整洁如新、连铺床都用得是羊绒垫子的豪华囚室,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nnd,这什么地方,狗窝啊!
    五星级宾馆和十块钱小旅社的差距
    庞昱想骂人。
    包黑子,你丫不是自诩铁面无私、公正廉洁么!
    为什么腹黑大叔提着黄金鞭冲进大堂对着你耳语了一阵,丫的连问案审讯都他妈的省了,直接把关老子进来,有什么企图?
    找人陪四哥玩躲猫猫!?
    我x,这也太狠了吧!
    望着眼前嘿嘿阴笑着围拢过来的七八条彪形大汉,有的胸口纹龙,有的脸上带疤,还有的倒拎着脚镣庞昱霎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八叔,你这是在玩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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