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我算是看透你了,敢情你才是最腹黑的那个!”
    西客伸手讨要两坛酒:“妥协了的话,就把酒给我,然后去搬尸体吧。”
    “啊啊啊啊啊啊,西客!”
    “快点吧,再拖下去,只怕月大人要来找我们了,你也不希望帝君知道这件事吧。”
    亚多气愤的看着西客,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威胁,但心中再有任何不满,他也只能将酒交给西客,认命的给尸体施了个隐身咒,将他背了起来,两人直奔璃月港而去。
    ……
    ……
    与此同时的璃月港,依旧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往生堂中,喻归凝神看着眼前的装置,颇为头疼的将它收了回去,在上次被胡桃和阿北误打误撞的用了一次后,玄天梦罗盘印就进入了漫长的冷却期,如今想要再用也要等到一个月之后,想到这儿,喻归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偏偏闯祸的两人还对此毫不知情。
    喻归垂眸,揉了揉太阳穴,梦中的事情就连他也不曾记得半分,但他却能隐约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恢复了一点,也许他还得谢谢这两个误打误撞的家伙帮了他一把。
    不过倒也算是一种机缘,近来阿北也不经常跟着他了,反而越发黏上了胡桃,堂主走哪儿他跟哪儿,俨然成了她的小跟班。
    阿北于幽冥司待了两千多年,迟迟无法变为人形,他虽然是混血仙兽,却和甘雨烟绯不太一样,血统更偏向于仙兽一脉,但偏就是人类一脉过于稀薄却又存在于他的体内,才让他至今没法变成人,或许在璃月港多待一阵子可能会突破这道坎顺利化作人形。
    喻归长舒一口气,便听到钟离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喻兄看上去心情不错,今日阳光正好,不一起去外面走走?”
    喻归回过头,轻笑了一声:“阳光正好,适合畅饮美酒。”
    钟离点头表示赞成:“如此倒也不错。”
    喻归摩挲着手边的埙:“近日我有所感慨,总觉得年轻真好,还可以肆意玩乐,可我却同时惋惜自己已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
    钟离道:“喻兄的性子,看着张狂随性,就算回归过去,似乎也不是能放纵自己的样子。”
    喻归评价:“若你我是对手,我怕是不能从你手中讨得一点便宜。”
    钟离微微摇头:“喻兄谬赞了。”
    喻归刚想说什么,突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低头轻笑:“钟离兄长到如今的岁数,应该没有尝过幽冥司的琉森百酒吧?”
    钟离摇头:“确实没有,听说琉森百酒的酿造对原料琉森五叶花的要求极高,因而极难寻觅,更何况这酒也只有在幽冥司才见的到。”
    喻归勾了勾唇:“我今天请你喝。”
    “哦?”
    就在此时,抱着两坛酒的西客和背着尸体的亚多推门而入,见到喻归和钟离,皆鞠躬行礼:“属下见过二位帝君大人。”
    喻归眯了眯眼:“不必多礼,看来不仅仅有酒,还带回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西客道:“此人是自杀却又不是自杀,灵魂有异,我等不敢随意处置,只能将他带来往生堂。”说着,看了一眼亚多,亚多识趣的将尸体放到地上。
    喻归:“聪明的做法,交由往生堂代为处理确实在一定程度上规避辉月被监视的可能性,但前提是你们的行踪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西客道:“我们使用了隐匿术,确定没有任何人发现我们的踪迹。”
    喻归托腮看着脚边的尸体:“看来喝酒之前还需要处置这样一个麻烦,钟离兄,不介意等我片刻吧。”
    “请便。”
    “看来又得请堂主帮忙了。”
    第30章
    “堂主确定您手下的人是在绝云间的一处树林处发现死者的?”嘉义严肃的看向胡桃,在他们身后,其他千岩军将士正有条不紊的将往生堂中的尸体运出去。
    胡桃点头,解释道:“确实是这样,他们发现这位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因为死的蹊跷,也没敢私下里解决,就把他带回了往生堂,我也是在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将事情汇报给了千岩军。”
    “好的,基本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我们千岩军会对死者进行一系列调查,确认他的身份,也许这几天会传讯请发现他的人过去再了解情况,请做好准备。”
    胡桃点头,目送着嘉义和一众千岩军离开:“好的,我会如实转告他二人的,慢走。”
    嘉义行了军中的礼仪之后就跟着大部队离开了,由于千岩军的造访,往生堂附近围了不少人,看到千岩军抬着的蒙着白布的担架,他们开始窃窃私语。
    “没看错的话,这是尸体吧?从往生堂抬出来的?不……不会是谁犯事了吧?”
    “那还用说?要是一般的人去世了,需要出动千岩军吗?这肯定是谋杀。”
    “会和往生堂有关系吗?听说往生堂也有道上的生意,该不会是玩脱了……”
    “这种话你也敢在大庭广众下乱说的吗?慎言,一切都等官方出通告。”
    众人在周围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最后被千岩军驱散着,维持大街上的秩序。
    等人都离开后,胡桃才转身走进了往生堂,往生堂内,喻归和钟离正面对面坐着,品尝着来自幽冥司又在琥牢山沐浴了五百年仙气的琉森百酒。
    琉森百酒通体紫黑色,配以琉璃盏饮用别有一番风味,开坛之时,幽香的气息萦绕在几人周围,久久没有散去,阿北躺在桌上呼呼大睡,显然是喝酒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