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太宰君,不是所有人都对死亡有癖好的。”
    “不过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费奥尔多环视一圈,实际上他做了好几手准备,不仅在所处位置的四周都布下了[封印的房间]用来限制咒术师和异能者,还为了避免有人来救他们,在这栋建筑里的机关被人破坏的刹那,建筑的所有入口就会关闭。
    如果救人的是织田作之助、灵幻新隆、禅院惠、中岛敦这几人的话,在一小时内他们绝对无法突破入口进入建筑。
    费奥尔多的目的在于拖时间,拖到天亮,他成功拿到“书”为止,事实上但凡夏油杰这几人再晚来几秒,“书”最终还是会落到他手上。
    所以是哪里出了纰漏。
    费奥尔多神色一转,落到了夏油杰身后一张陌生的娃娃脸上。
    第169章 正文完结
    五分钟前,太宰治放下手机,朝夏油杰摇了摇头。
    “这栋建筑的所有入口都关闭了,织田作他们正在努力,但短时间内估计无法突破。”
    “……看来被老鼠摆了一道呢。”太宰治笑容微敛,鸢色的双眸在并不明亮的光线下像是沉淀了阴影,遥遥看向阻隔他们的石墙。
    确切点说,或许从士兵晕倒到他们一路赶来打算直捣黄龙,都在费奥尔多的算计之内——
    士兵失去了战斗力他们必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五条悟肯定会陪在户川彻身边。
    剩下的人中,作为战力巅峰的影山茂夫肯定会参与到对付费奥尔多的行动中,但是茂夫性格太软,所以一定会有一个有实力、性格果决且和茂夫相熟的人陪他,这个人选多半是夏油杰,太宰治作为无效化异能持有者,再加上灵光的脑子,以防万一也会陪茂夫一起。
    那么对付费奥尔多的人选就基本能确定是影山茂夫、夏油杰和太宰治三个。
    剩下的人,以太宰治的性格,必定会让他们留在外边以作接应。
    想清楚这一点后,对付太宰治他们就不难了。
    而因为有五条悟和影山茂夫这两个战力巅峰,他们就好像捧着全世界最厉害的武器,对于自身实力的自信让他们忽视了脚下的细节之处,一不小心就踩进了费奥尔多布下的陷阱。
    “我和茂夫尽全力的话,大概十分钟可以把墙面破坏掉,但墙后还有落石……”夏油杰皱眉。
    太宰治看了眼手机,上面有织田作之助传来的信息。
    “织田作已经通知五条悟了,最快十五分钟,五条悟可以赶过来。”
    也就是说,这个陷阱至少可以困住他们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不算长,但无论是太宰治还是夏油杰都高兴不起来,他们既然已经踏入了费奥尔多的陷阱,就很难说困住他们的这点时间是不是也在费奥尔多的算计之内,在这种情况下,一分一秒都弥足珍贵。
    夏油杰重重叹了口气,“……应该带点炸药的,这样让茂夫开防护罩护住我们之后,起码可以把这里炸了。”
    话音刚落,周遭忽然地动山摇,碎石扑簌簌落下。
    夏油杰抬头一看,发现顶部居然被炸出了一个大洞!
    束村昂从洞口中探出个脑袋,朝夏油杰挥手,示意他们上来。
    夏油杰眼睛缓缓睁大,因为过于震惊一时间甚至有点手足无措:“束村先生?为什么你……”
    束村昂挠挠脸,“因为尖叫鸡……”
    夏油杰:“啊?”
    束村昂:“我本来在实验室睡着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外界的咒灵数量增加,尖叫鸡检测到后直接给我叫醒了,然后我就发现了那颗巨大的茧……”
    他顿了顿,目光在面前三人扫视了一圈,忽然开口:“你们这样……是户川彻要去杀主脑吗?”
    夏油杰摇头,“不是,嗯……彻在对付咒灵,我们要去对付主……对付费奥尔多。”
    “这样啊……”
    束村昂看上去有些失望,夏油杰这才发现他怀里好像紧紧抱着一个东西,看上去像一个四方的相框,但是还没等他看清,束村昂就背转身,催促他们上来。
    茂夫显然不想把普通人牵扯进去,摇头婉拒:“[封印的房间]只有在密闭的条件下才会生效,现在我们可以自己……”
    “你们能确定之后的路不会有类似的陷阱吗?”
    束村昂打断他,茂夫一怔,嘴角微抿,摇头。
    太宰治眉梢微挑:“除非有一条费奥尔多本人都不知道的路,不然依照他的性格,估计四面八方都布下了陷阱。”
    “我知道这么一条路。”束村昂轻声道。
    夏油杰一愣:“什么?”
    束村昂垂眸,声音像是从云外飘来:“……这条路现在的这个主脑绝对不可能知道,你们跟我走,肯定能安全到达。”
    夏油杰和太宰治对视一眼,权衡再三后,还是打算跟着束村昂走。
    而束村昂说的的确没错,他说的这条路,与其说是路,倒不如说是楼层间的夹层,逼仄窄小,散发着一股久无人至的霉味,只融一人趴着通过。
    但好在确实安全隐蔽,不过五分钟,夏油杰等人很快来到了费奥尔多所在位置的正上方,并砸破天花板进入房间,及时将费奥尔多从梦中逼醒。
    **
    “所以……你们是从上方进入的。”
    费奥尔多收回看向天花板上那个破洞的视线,再看向束村昂时,双眸微眯,血色的双眼一下子沉了下来,显出一种近乎于黑色的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