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否则……
    呵!
    能坐上太子之位的,不一定能当皇帝。
    之前有人向他抛出了橄榄枝,他却一直在犹豫。
    如今看来,他是疯了才会对冷澜之,对太子抱有期待。
    他们不仁,就别怪他不义了!
    突然,他听到身后传来了棍棒撕裂空气的破风声。
    沈逸之回到家的时候,身上没有一片衣角是干净的。
    只要想到他在公主府外的遭遇,他就想要吐血。
    那些个狗奴才!
    他们是怎么敢的啊!?
    他们竟然……敢打他!
    还说什么,“公主有令,所以多有得罪”!
    知道是在得罪他,还敢动手!?
    “一群捧高踩低的小人!小人!”
    沈逸之两眼通红。
    他仿佛又回到了小的时候。
    那时候爷爷刚过世,所有人都觉得平南侯府完了,对他这个小世子也相当不客气。
    在书院里,一群身份不如他的家伙联合起来欺负他,将他的尊严扔到了地上狠狠踩!
    他经营了这么多年,原本已经摆脱了当年的窘境,那些个看不起他的家伙每次见到他,不管心里乐意不乐意,都会乐呵呵地喊一声——驸马。
    为什么又回到原点了呢?
    他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和冷澜之分开了,他现在不是驸马了。
    他不明白的是,他明明安排的那么妥善,戏也演的足够好,为何冷澜之会发现端倪?
    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错?
    赵氏一直在等着自家儿子回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冷却之后,她已经不太担心儿子会受伤害了。
    他对沈逸之总有一股眉之自信,觉得自家儿子无所不能。
    虽然公主已经休了他,但难保公主不会对他留有旧情?或者,重新爱上他?
    所以,她就只需要好好地等着儿子把请柬送回来。
    最好是,能够直接把公主给哄回来!
    她真是受够了那个小家子气的俞婉儿。
    一天天的除了气她和对儿子装可怜外,没有半点可取之处!
    不像公主,就只是每天坐在锦绣阁喝喝茶、看看书、弹弹琴,就没有人敢落她的面子。
    终于下人来报,说世子回来了。
    赵氏赶忙迎了出去,然后就愣住了。
    “逸之?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沈逸之月白色的衣袍上到处都是脏污,那一条一条的,像是被什么棍状的东西打出来的。
    沈逸之自然不会把自己在公主府我的丢人经历说出来,冷声问道:“娘,皇后娘娘举办的,究竟是什么宴?”
    赵氏不明白儿子为何如此冷淡:“赏花宴啊。”
    “只是赏花宴吗?”
    流纱说的那些话指向性太强了,他不得不多想。
    赵氏一脸莫名:“不是赏花宴还是能是什么?”她终于对被儿子质问的事实感到不爽了:“你什么意思啊沈逸之?我是你娘,现在是连你都要对我不敬了是吗?”
    沈逸之的满腔怒火顿时就凝滞在了胸口,一口怒气不上不下的,十分难受。
    他有预感,他娘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没有说。
    而他因为不知情而气冲冲地跑去找冷澜之讨公道,最后公道没有讨到,反倒是被折辱了一通。
    结果,不等他把火气发泄出来,他娘就先哭闹了起来,他的一口气反倒是发泄不出来了。
    最后,他还得强忍着憋屈和郁闷,好声好气地认错,并保证不会有下次了,赵氏这才停止了哭闹。
    沈逸之心累地离开了新月苑。
    不多时,赵氏身边的一个嬷嬷跑了出来,恭敬道:“世子,关于赏花宴的事情,奴婢倒是知道一些。”
    沈逸之扭头看她。
    第118章 摊上你,他们倒了八辈子霉
    嬷嬷道:“奴婢隐约听到几位夫人在讨论,好像今年的赏花宴的主题是咏菊,并且,宫里又多了两位成年的皇子,所以名为赏花宴,但其实是变相的想亲眼,是给那两位皇子挑选妃子的。”
    沈逸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皇后不给他娘请柬,还真没毛病。
    毕竟,他们平南侯府可没有适龄的姑娘可以配给皇子。
    而且,即便不是变相的想亲眼,而是正儿八经的咏菊宴,请他娘去了也不合适。
    他娘连背诗都背不下来,更别提现场作诗。
    所以严格说起来,皇后娘娘其实这还是为了他娘着想。
    难怪冷澜之摆出那副问心无愧的表情,也难怪流纱骂他蠢。
    他还真的蠢,竟然没有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贸贸然跑去处讨公道。
    他沉下了脸:“怎么不早说?”
    要是早知道了咏菊宴是相亲宴,他根本就不会丢这么大一个人!
    更不会挨那么多打!
    那嬷嬷一脸委屈:“奴婢没能跟着进入宴会厅,一直在外面守着,还是几位夫人出门的时候正在讨论此事,奴婢好奇地听了一下,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的。”
    沈逸之:“……”
    这一日,沈逸之因为自家没有墨水的老娘去找公主讨要请柬的消息传遍了盛京的贵族圈子。
    不少贵族把这件事当成了乐子说给底下的人听。
    恰好,杜老板最近巴结上了丞相府的一位庶出公子,听那公子兴致勃勃地谈论此事,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位前驸马究竟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