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交心(R)(生理期/看他自慰/神交)

    我因为经痛睡不着,半夜用手机瀏览网页,突然被流浪者抽走。
    手机画面中央是一个U型蓝色玩具,一端是长柄,一端是硅胶的,试用者的贴文描绘得活色生香,用途妙不可言。他看了几秒后,就把手机还我,笑着问,「你想买这个?是我没满足你?」
    「有你在当然不需要玩具,只是现在特殊时期,不方便,就看看别人怎么玩,让大脑运动,分泌一下多巴胺也好,呃,多巴胺就是一种大脑分泌的天然止痛药……」
    由于专注在现实工作和赶稿进度,我和他已经快两週没做,写文写到生理期提前敲门我是没想到的,归功于这人偶少年的性吸引力。
    发情期卵子衝脑,虽然想爆炒散猫一顿,基于身体状况,只能望梅止渴。
    我笔下的小黄文各种性僻都有,但作者本人谢绝闯红灯,流浪者也清楚我的底线,上次说好,只要我有戴小铃鐺,就可以随他高兴处置;但如果没戴,他便不会无视意愿强迫我。小铃鐺如今躺在床头的首饰盒内,意思很明确,我今天不想做--至少身体状况不允许。
    为了助眠,我点开最近找到的睡前读物,是散右向的GB文,做尽了我以往只敢在脑内妄想的事情。让我也想试试,用不同方式疼爱他,这是否能带给他不同的快乐……
    「在我身边看这种东西,你活腻了?」他声音慵懒却充满杀气,「我也有我的底线,你想都别想。」
    「我可是铁血散左人,我就看看、就看看。」我挤出诚恳的微笑,试图安抚他,「听说前置作业很麻烦,开发后面的适应期,也会很不舒服,我哪捨得让你经歷这些。」
    虽说二次元的事不用管这么多,但有些现实层面的东西,在我这种突破次元的状态下,我很难忽略那些健康知识。
    「光看别人做,自己什么都不做,有什么意思?」
    我厚着脸皮提要求,「那你做给我看?」
    「哈?」
    「求求你啦阿散……」
    流浪者起初不允,拗不过我喊真名拜託他,一脸不快地去拖了张椅子回来,双腿敞开坐在我面前,杀气凛然,彷彿接下来要做的,不是自慰而是处刑。
    我很少看到流浪者取悦自己。
    待在我身边的他,本来就不是重欲之人。他像是一面镜子,因为站在他面前的是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加上我有些毛病要靠挨操、透过身心灵的结合才能治好,单看床上表现会觉得他很重口,其实不然。十次里面有八次,大概都是为了满足我、戏弄我或是惩罚我而做,至于他本人,认识至今,我还没看他欲求不满过。
    流浪者解开腰带上的平结,裤头松开,贴身内裤下的粉色性器形状很漂亮,前端微翘,指节修长的左手握上去,食指和拇指圈起,袖套布料摩擦柱身。
    他没看我,而是专注手上的动作。眼尾的红妆随着情慾而艷丽,嘴唇微啟--他是人偶不用呼吸,自然是没什么喘息声,除非他故意的。
    如今他却嘶喘着喊了我的名字。
    他抬起头,薄唇扬起,又唤了一声,那种甜甜糯糯的清冷少年音,又纯又欲,令我有点招架不住,好想扑倒他。
    「怎么,看傻了?」
    「你喊我名字做什么?」
    「催化情欲,总得有点助兴的材料,你不也是这样?」
    「喊我的名字就能助兴,太奇怪了吧。」
    「你可没资格说我。」
    有些人靠文字就能兴奋,有些人靠图片甚至需要影音。当然,这在提瓦特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上回流浪者跟我去了一趟现实听音乐会,在饭店无意间接触到小黄片,增加了奇怪的知识。
    流浪者皱起眉,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龟头淌出几滴前液,柱身的血管微微突出,我和他只隔着一张椅子的距离,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有龙胆花的香气。过往他在接近射精前,总是会往尽力深处顶,享受被我吸住的快感。我的阴道也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彷彿他正往我体内操。
    流浪者射精的时候,神情有一丝松懈恍惚,随后便恢復平常的目中无人,朝我哼了一声,摘下袖套包裹白浊,随后扔进浴室洗衣篮。
    他洗手的水花声响起,接着用毛巾擦拭双手,慢慢走回我面前。
    「这下你高兴了?」
    我乖巧地给他一个吻,「本来人类最大的性器官就是大脑,有人甚至还能在梦中高潮,视觉和听觉,也能有一定的欢愉效果。」
    跟流浪者科普完,他哦了一声,垂下睫羽。
    我感觉他在思考很危险的事。
    流浪者不像魈可以入梦,但他拥有读心能力,可以直接碰触比梦更深层的意识--讲直白点就是神交。
    他曾几度碰触、看穿过我的内心,让我为之发颤。
    世界树那次他将我与外界隔离开来,初次握住我的手,与我内心对话,确实予我一种被绒毛细羽撩过心脏的酥麻感。
    「你想不想试试?」
    「对你会不会造成负担啊?」
    「做了才知道,别担心,这点小事死不了人。」
    「……需要拿香炉、法器之类的吗?」
    「不用,这又不是仙法,握着我的手就好。」
    我和他躺在床上面对面十指交扣,他似乎看穿我的想法,戏弄地说道,「你跟我做过这么多次,还会因这个紧张?」
    「这种事哪有办法习惯……」
    「放轻松,现在闭上眼,别真的睡了,想点关于我的事情,嗯,什么都行。」
    我闔上眼,黑暗将我垄罩,他的声音使我感到安心。意识变得轻盈,我实际上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却彷彿能感知道流浪者的脸,和他与我十指交扣的的手。
    我试着思考关于流浪者的事。
    也许是刚才的话题使然,第一个浮现脑海的,就是他身穿女僕装、戴着猫耳和猫尾,被我压在身下、扯开双腿的画面--
    --都说了不准想。
    身体深处传来触电般的痠麻感,意识突然朦胧一瞬。心脏加速跳动。带有流浪者气息的风元素将我包裹,其中还夹带着紫色电光,一点一点穿透肌肤、渗入我的血管和骨骼,温暖中夹有一丝沁凉,有点像泡在冷泉中,不至于教人晕眩,甚至能保持清醒。
    经期带来的各种不适、腹部下坠拉扯感、胀乳的疼痛,都渐渐得到舒缓。但体内深处的痒意却越来越被放大。我的身体因进入这种状态,无法动弹,不管是夹紧双腿磨蹭或是伸手揉捏,都无法办到。好想要、被什么填满……
    --过来,想像你把腿张开。
    明明没有实质碰触,我却感觉到阴蒂被轻柔爱抚着,连带阴唇皱褶也被一股无形力量给翻开,接着一个柱状体慢慢插入、填满我的花径,由慢而快地撞击,蛮横中带着克制,每个细节都让我头皮发麻,几乎哭泣。
    阿散……
    他的意识无比巨大,足以将我包裹,肆意揉捏搓揉。舌尖、乳首、花蒂、阴道和子宫,无一不被这股力量佔据,被他细细爱抚。
    有什么东西流出来,在我下身,我知道那不是爱液,甚至不是任何一种实质液体。也许是一些精神层面的物质,像融化的月光,让他更加顺利地贯穿我的身体深处。
    快感一波接一波,心理上的高潮没有不应期,我感觉自己被扯得支离破碎,一道带有微弱雷电的风将我紧紧缠绕,支配我的灵魂。我依附着他,像溺水的人依附着浮木。
    知觉慢慢恢復,我如同婴儿般蜷缩在他怀里,但灵魂深处累积的高潮还在持续,我揪住他的衣襟,颤抖失神说不出话。
    「如何,还行吧?」
    我摇头又点头,他吻上我的唇,我刚伸出舌尖,便被他捲入纠缠。他彷彿知道我现在无法正常思考,给了我足够温柔的待遇,像给一个沙漠中渴水的旅人,一点一点施予甘露。
    直到我彻底缓过来,抬眼看窗外,已经天亮了。
    床上的我们四条腿交缠,衣着完好,身体也没有往日被他折腾一晚的痠痛,而是彻彻底底被洗涤过后的舒缓快慰。
    流浪者的神情也有一丝少见的松懈。
    无神论的我此刻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会信仰神明。
    我窝在他的肩上,泪水不知道为什么淌了下来。情之所至,经歷三次背叛充满仇恨怨憎的他,原来也能够自然而然地给予爱、接受爱。
    太舒服了。
    甚至让我害怕再来一次。
    「光是看着,哪有意思,对吧?」流浪者在我耳边说道。
    「以后还是真枪实弹吧,这种模式,一两个月一次就好……」
    太多次,我恐怕就直接出家了。
    我对红尘还有留念。
    几天后,一个包裹寄来尘歌壶。
    我回到房里拆开包裹,吓得手一松直接掉到地上。流浪者听到动静,探头进来,一眼就看到地上那个蓝色玩具。
    「别看我,不是我订的。」我惊恐地否认。
    「紧张什么,我知道不是你订的。」
    他把玩具捡起来,悠悠道,「是我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