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但这些都不是最坏的情况……”
    有危险的其实是降谷零那边。
    他是和降谷零一起去拆了普拉米亚的炸弹,结果最后萩原研二抓住了普拉米亚。
    按照波本的……那些谣言,他是绝对不可能帮hagi的,那知道这件事的琴酒会怎么想?
    萩原研二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脸色变了:“如果小降谷被怀疑的话,那就真的麻烦了。”
    “我觉得应该没那么严重。”
    松田阵平又拿出手机,摩挲了一下,扔给萩原研二:“给他打个电话试试。”
    萩原研二看他不掩饰的样子,嗓子发干,低头快速拨出电话。
    但电话接通了一秒,又挂断了。
    两人的表情同时凝重起来。
    但是电话另一边的人却没有。
    金发青年按断通话,施施然抬头,含笑看向面前的琴酒和基安蒂:
    “琴酒,这样给我泼脏水不太好吧。”
    银色长发的男人扫了一眼,“难道你以为我会看不出来,最开始追杀普拉米亚的人,根本不是公安。”
    降谷零先是心中一惊,接着意识到琴酒的意思。
    降谷零:……
    波本的笑容不变:“你想说那是我的人?”
    琴酒的目光也冷淡得毫无波动,他像是陈述一般说道:
    “普拉米亚是被一个匿名的委托引到涩谷的,那个委托人给了重金,却只是让她炸一栋无足轻重的大楼,还是用定时炸弹。”
    “而那个炸弹刚被装上,她就发现自己踏进了早就埋伏好的陷阱。”
    “她突破重围没几分钟,你和科涅克就到了那里。”
    “嗯,那又怎么样?”降谷零听到这,开始觉得很不妥。
    虽然琴酒说的完全没错,但是照他这么推断下去,事情就会变得很不妙。
    降谷零正想着如何逃避的时候,基安蒂听了半天没听到重点,先不耐烦地开口:“琴酒,波本,你们在卖什么关子?”
    “安静点,基安蒂。”
    等基安蒂悻悻地闭上嘴后,琴酒又看向波本,
    “而萩原研二也是你找借口让科涅克叫过去的,目的就是让他正好撞上普拉米亚,借普拉米亚的手解决萩原研二?”
    基安蒂听到这里,倒吸一口凉气,惊疑不定地看了看波本。
    而承受着基安蒂震撼目光的降谷零笑容都僵了。
    他就知道是这样!
    降谷零甚至开始后悔自己的追问,但到这时候,他只能坚强地为松田阵平抗下一口黑锅:
    “是又怎么样,一个公安而已,那么容易死的话,留着也没什么大用。”
    “那如果萩原研二真的死了,岂不是相当于科涅克间接杀了他。”
    这话让琴酒都忍不住侧目。
    而降谷零已经想要摸抢了。
    可基安蒂毫无所觉,喃喃地继续发问:
    “但是你怎么把科涅克带到那边的,他怎么会听你的?”
    “因为普拉米亚的双色液体炸弹很特殊,堪称是独一无二,我说了之后,他非常感兴趣。”
    降谷零艰难地维持着波本从容的姿态,还要捏着鼻子给这个该死的剧本补充证据。
    “那万一科涅克真的拆不掉怎么办?!”基安蒂不可置信地看过去。
    按照琴酒的说法,他和科涅克两个人是都在楼上的,要是科涅克没有拆弹成功,那他们两个都得尸骨无存。
    但对面的金发青年却仿佛不想再掩饰了,他语气甚至是悠然的,
    “拆不掉就拆不掉,还能怎么样。”
    基安蒂盯着他唇角扩大的弧度,冷不丁地,一股寒意攀爬上脊背。
    原来那个传言是真的,波本被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他甚至连自己的都不要。
    琴酒同样因为波本这种看似正常的疯狂而皱眉,
    “波本,下不为例,不然就算你是朗姆的人,也别想活着离开。”
    琴酒故意咬重了朗姆的读音,而对面的金发青年笑了,“我知道,我当然是朗姆的人。”
    波本说完,率先转身离开。
    “什么意思?”基安蒂迷惑地问。
    琴酒瞥了她一眼:
    “不用管,我们回去,不能让科恩一个人看着普拉米亚太久,他看不住。”
    他说完,往停车的巷子里走去,基安蒂连忙跟上,嘴上问:
    “可那个女人不是已经同意加入了吗?她要是还敢有二心,为什么还要留着,不能直接杀了?”
    “因为她还有用,就算要杀,也要把该问出来的东西问清。”
    琴酒冷淡地回了一句,但脚步忽然在拐角前放缓,手按在隐藏在大衣之下的伯莱塔上。
    基安蒂神情一紧,同样握住了枪,跟着琴酒小心翼翼地拐过去。
    结果看清了那边的情况后,她恨不得倒退一步,直接退回拐角的另一边。
    不远处的保时捷356a,车头的位置,倚着一个穿着黑色皮衣、戴黑色墨镜的卷发青年。
    “琴酒,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卷发青年隔空望过来,懒散地问,“不认识你的车了,还是不认识我了?”
    第103章
    “你怎么找过来的。”琴酒走过去, 却没有收起刚刚拿出的枪。
    卷发青年颇有攻击性的目光从他的脸移向他手中的伯莱塔,接着低沉地笑了一声,“怎么?难道你以为你很难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