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墨岑微微愣神了片刻,忽而勾唇露出了一抹无力的笑容,赌局刚开,他就败了,意识到爱上靳殇冗那刻,他才算真正活着。
    抱着靳殇冗的男人看了一眼墨岑,周身的气息并没有什么变化,气息被他刻意压制,却依旧能让人窥见些后面的磅礴威压,这天地或生或灭,不过一念之间,只是那人一句话也未说,旁人也分不清喜怒,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看台上也没有什么人,余封轻啧了声。
    男人收回了目光,又看了一眼怀里已经昏迷了的靳殇冗。
    他先前没办法在不破了幻境的前提下进入这个幻境,但是苏辰和商沉前些日子已经同他的记忆融合,他也能借着那两个人,看一看这里的事情。
    这场幻境是人为的棋局,又长于二十多年之久,许多事情算是他们的前尘往事,却有处处都有偏差,又或者说,没有半点相似,可这一幕,却偏偏像极了。
    当年也是闹到了这种地步,不过当时没有真的打起来,他手里的剑,永远不会指向靳殇冗,当时靳殇冗,又或者说是靳忱安,只是轻扬了扬眉,“既然认定我就是作恶多端的灾星,该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不得好死,杀意既然生了,又何必装模做样的作副深情的模样,墨岑呐,杀了我。”
    后来阵法启动,靳忱安又问他,“墨岑,若我死了,你会不会后悔?”
    如今的靳殇冗赌这个墨岑会悔,他还是犯了不可更改的错。
    微微抬眸,男人抬手将墨岑变成了一个光团收在了手中,那碎片渐渐同他融合,好歹是他的神识碎片,竟然无能到这种地步。
    台下的人如今看不清楚台上的情景,余封和无尘却看的清楚。
    却也不觉得惊讶,他们还不至于连本源都搞不清楚,虽然有些不喜,但是自己还是了解自己的脾气的,他们迟早会恢复成同一个人,只是如今还不行,靳殇冗交代的事情还没有完成,他们还得在这个幻境在留一会儿。
    那男人似乎也知道这件事情,并没有说些什么,周身有强压传开,破开了看台的屏障,他和靳殇冗也消失在了原地。
    余封扯了扯唇,“我以后要成为这么无趣的人吗?”
    边抱怨还不忘完成靳殇冗交代的事情。
    将靳泽安转移到了看台上。
    醉离泽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布置的局,总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结束,就算靳殇冗自己没有求生的念头,醉离泽也会派人将墨岑杀了,从而让靳殇冗活下去。
    所以如今四方动乱,也是醉离泽的手笔,影和暗他们出去了那么久,整治动乱忙的没有半点闲歇的时候,可四方动乱,其实并没有人员伤亡。
    靳殇冗也知道这个事情,派人出去也只是为了将影阁和暗阁支开,那群人,知道他死后,估计也不会久留。
    靳殇冗在靳泽安身上留了一抹意识,算是为了在他死后安定这个界面,棋局破碎,这个天下似乎还在运转,总不好因为他,扰了一方平安,顺带查一查醉离泽。
    那人总不会是因为单纯的无聊,才设下这么个局,醉离泽眸中的无端执念,也是靳殇冗要查的东西。
    可是和那个男人的记忆稍稍同步了一下,余封才算知道,这个界面,才是正个的一个幻境,虚虚实实,除了他们这些棋局之内的人以外,剩下的也都不是真的。
    可是醉离泽还是要查的。
    一个清楚他和靳殇冗过往的魔族圣子,在那些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个人。
    台下再次看清楚台面上的人的时候,阵法早已经破碎了,黑云也没了踪迹,天蓝的有些刺眼。
    黑衣的人懒懒的抬了抬眼,带着身后的两个人就离开了。
    台下的人都还在震惊中没有反应过来,等触及到那黑衣的人的目光以后忽而四散了开,谁知道那暴君会不会寻仇?
    等人走了以后才又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议论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墨岑上神呢?”
    “那暴君不会是将墨岑上神杀了吧,要不然他怎么活下来的?”
    “杀了上神,不能吧?那暴君有那本事能放过我们?”
    “喂,你们知道那暴君身后那个雪青色衣服的人是谁吗?”
    “谁啊,还能比上神厉害不成?”
    “不过那暴君今天没死,不会过来找我们寻仇吗?”
    “哎呀,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又没伤了他,不过看个热闹,他心眼能小到这个地步?”
    “那倒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说这暴君是灾星?”
    第九十七章
    “那谁知道,不过要我说,八成是那个女的没事找事,还自称神女呢,结果连那暴君的一招都接不住,真不知道......”
    余封离开看台没多久以后就从靳泽安身边离开了,靳泽安虽然承载着靳殇冗的一抹意志,却到底不是靳殇冗,两个人顶多能算是合作关系,靳殇冗以血为引,供那个魂灵占居了靳泽安的这个躯壳,而占了靳泽安躯壳的人,得帮靳殇冗查些事情。
    无尘没走,靳殇冗让余封将人待到看台上,剩下的任务却是交给他的。
    这个计划是靳殇冗在还没看到那个话本的时候就定好了的,只是当时同现在有些出入。
    最开始并没有打算让现在的靳泽安回京城,靳殇冗原本是打算让醉辞忧登基的,再让沐煜阳辅佐的,他在地宫关着的那些人,是留给醉辞忧的朝臣。